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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压切长谷部×女审神者】「魂之所向」02《解药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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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《解药》


       冬日的清晨是静谧的,偶尔响起的鸟鸣伴随着风穿越枝桠带来的“沙沙”声仅仅会让刚醒的人重新产生倦意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审神者今日没有被困意打败,她披上一件外套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木屐对于异国的她而言并不是容易驾驭的物件。与它们还在磨合期的时候,她恨不得自己光着双脚在住处四处行走,然而入乡随俗是一种礼貌,她最终还是学会了如何让自己行走得更舒服些。

       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,算着远征队伍该回来的时间,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,他们应该十分钟后就该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何况队长是一把守时高效率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于是她沿着近路去了手入室,看看炉火是否旺盛,而资源又是否充足。

       时间过得真慢。

       处理好一切后,她紧张地站在大门外观望。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远眺时,听到了整齐的马蹄声,而六个人影也逐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。

       少女终于放下心来,想着往前再走几步,却又停在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“欢迎回来,早饭的话,已经准备好了哦。”她对着兴高采烈的小短刀们说。

       “主,这次远征我们取得了少量玉纲和一枚依赖扎。”压切长谷部走近她,将情况一一汇报,“途中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不过有遇上受了伤的队伍,似乎这一带最近并不是很太平,属下建议下次避开这样的路线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点头,“好的,安全最重要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说起为何会接手这项工作,也是平常至极的故事。没有什么暗箱操作的阴谋,也没有豪情壮志的热血。如果硬要挖掘出一星半点不同之处的话,那便是下决定的契机了罢。

       在现世已经完成学业的她面临着保守还是冒险的工作选择,也在阴差阳错下有了无果的心事,终日反复咀嚼、冷暖自知。接到可以申请的邮件后,她再次打开社交软件,看着心仪之人在上面与各式各样的人互动着,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她索性翻阅着邮件上的名册,一一点开附有的照片,很快被一张面孔所吸引。

       似乎通过一个眼神,她就能感受到他想说的东西——执念。

       这把刀在执念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是前主?是未曾一展身手?还是不可改变的过去?

       她最终还是去陈旧的图书馆翻阅文献,找到了并不完全肯定的资料,得知他作为前主刀剑的骄傲因为易主慢慢磨灭。

       取了名字,就是建立了羁绊。

       她在心里如此想着,最终拨通了上层的电话,“您好,请让我来管理那里,申请表格已经提交,请您审核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要离开啦!”她挑出一条对方最近的日常状态,装作俏皮的加了个笑脸如此回复。不知是迟钝还是不愿挑明,对方很快回复,“加油。”

       对方太温柔了。

       会一一回应,却不能更近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明明懂她的暗示,却也暗示着自己只能做到某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所以她最终收拾了行囊,关上了房门。

 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回过神来的时候,油灯的灯芯正烧到异物,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“长谷部,”她揉揉沉沉的脑袋,“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主,我在。”新来的付丧神已经在她发呆的时候沏好了一壶茶,慢条斯理地拿着茶壶,将清洌的茶水斟入杯盏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她怔了一怔,推辞道,“很晚了,茶不助眠。”

       压切长谷部将茶盏往她案几上又推了推,“听歌仙道,酸枣仁与清水一起煮,可以安神助眠,今日远征时路过一座雪山,我便采了些放到皮囊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之后他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看着袅袅升起的雾气慢漫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鼻子一酸,终究还是合上了报告册,将茶盏托起。茶水呈淡朱色,细细一闻别有一番清香。

       她在倒映的茶水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神,疲惫又迷茫。

       安眠茶微微有点酸,却并不难入口,由于茶水是干净的雪水烧开,又多了一分纯净没有杂质的口感。

       安心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主上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少女听见身旁的男人低声问着,却又很快低头道,“是属下僭越了,您不愿说,定是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,我会早日成为您可靠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想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道,“天色已晚了,早些休息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她起身活动了一下,整理好文书资料,伸手去拿笔的时候发现沾了墨迹的笔正被长谷部拿到门外清洗着,随后悬挂于原本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或许是发现主人又走神了,他欠了欠身道,“是我自作主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,你做得很好。”她走到墙边,将挂在那里的一块手掌大小的沉香木托起,又招手道,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明所以的付丧神和主人一人各执一面,将手心朝着沉香木牌。

木牌开始微微发热。

       或许是因为两人的体温吧?

       压切长谷部思忖着,却也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   直到审神者把手放下,他才跟着放下。

       原本空无一字的木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烫金的大字:へし切長谷部。

       “主,这是……?”

   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近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用再想着帮着我做事情会不会打扰和僭越,只要是你认为是对的事情,就尽管去做,我不在本丸的时候,你负责事务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听说您的初始刀是蜂须贺虎彻,之前的事务多是由他辅佐您打理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将木牌子挂在墙上,“你有拿不准的就去问他,如果觉得自己不能担任的话,再作商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拜领主命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长谷部送她回房间后问了一句,“为什么您选择了我?”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沉默了一会,道,“或许因为我们有一点相似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渴望与珍视之人建立羁绊,渴望在那人眼中是独一无二的,那份心情却最终成为了执念,在黑暗之中挣扎,深陷泥沼而无人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还穿着战斗服的付丧神看上去一知半解,道,“我能成为您的解药吗?”

       并不是看不出主人的满腹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身为刀剑,他对于人情冷暖知道得太少,苦思不得的时候,只能以这样的立场发出疑问。我能治疗您的伤痛吗?

       您明明想靠近我,却步步压抑。

       少女直视着他,“如果能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我就努力成为您的解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长谷部君,你想成为我的解药的原因是什么?”她换了称呼,郑重其事,看着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为主人分担解忧是家臣的分内之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么,你便不能成为我的解药。”她合上门,倚靠在门上独处了一会,转过身来,门外并没有传来脚步声,那人还站在原地。

 

       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她的解药,不知自己有没有被治好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正如她不清楚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,无形的世界线按着这次的选择发展着,她也仅仅是随波逐流的一份子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但是,如果能被治好的话,最有可能成为解药的,就是他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敞开心扉试一次的话,正如他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,适应如何为人,思索如何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予她一些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所以她重新打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看着原本低着头的男人仰头间那一抹诧异的表情,“我是打扰您休息了吗?抱歉,属下马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他的话被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“长谷部。”她认真地看着他,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刚刚上任的近侍依言稳步走向了她,在台阶处停下。

       少女拿起他的手,将他手心摊开,放上一枚包裹在蓝色布袋里的守。

       “快马先死,宝刀先钝。世上有太多不能预料之事,我知你性耿,但是希望你记住,往后遇到强敌,莫要与之强拼,这个守虽不能让你全身而退,却能保你性命,可以回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谨遵主命。不过若是我有不测,您也可以召唤出第二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他的话再次被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能有不测。”审神者道,“即使有第二把,也不是现在的你,你和我经历的事,说过的话,第二个你并不知晓。”

       尽管是名刀万千刀魂中的一缕,你与我而言也是独一无二的。

       正如原本在人世浮沉,渺小不起眼的我,也能得到你全部的关心。

       见长谷部的眼里有柔光在闪动,她又补了一句,“如果有一日,你成了我的解药,我也希望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她见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,带动了喉结上下活动,而手也不自觉地捏紧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也希望,在这个过程中,我也能成为你的解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万死不辞。”长谷部道。

       审神者笑出声来,“可不许死啊,无论是我还是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压切长谷部点头,“既然是主命,属下会全力以赴。”

       原本藏身于云层后的月牙悠然自得地探出了脑袋,将正在夜话的二人脸庞照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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